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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算时间,今年是路修远必死的时间,按照蚀骨散的毒性,侵蚀了路修远的经脉和骨骼后就是侵蚀他的五脏六腑。
五脏六腑被侵蚀,无论是谁,无论这个人有什么能耐,都会死。
可偏偏,偏偏有人帮了路修远。
谁能帮他?路知澜想不出来。
能够治好已经被蚀骨散侵蚀到这种程度了的路修远的人,路知澜只能想到仁圣医者。
可仁圣医者也只是最近才有消息称她下山,而且路修远要是能够找到仁圣医者,应该早就解了毒才对,怎么可能会拖到今年来。
所以不可能是仁圣医者,那会是谁?
元德站在路知澜下方,毕恭毕敬道:“陛下,外面来了个女人,自称是七镜司的新主子。”
路知澜轻揉太阳穴的手一顿,抬起头看向元德,脸色并不好看:“新主子?”
七镜司易主了?怎么没有听路平铮说过?
元德犹豫片刻还是说了:“而且奴才瞧着,那女子虽然带着半遮面的面具,但那眉眼与已故成王妃极为相似。”
元德是见过许砚宁的,毕竟许砚宁的长相是世间独一份,元德早早就记了下来。
路知澜闻言来了兴趣:“传人。”
元德转身去开门,侧身让许砚宁进来:“女侠,请吧。”
御书房的装潢没有改变,许砚宁站在下方,抬头看着上方高位的路知澜。
路知澜的目光落在许砚宁露出来的上半张脸,眸光一顿。
确实像。
他吸了吸鼻子,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这哪里是像啊,这明明就是一模一样。
路知澜挥了挥手,元德便离开了御书房,一时间,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许砚宁抬腿往路知澜走去,踩过几层台阶,自顾自地坐在路知澜旁边的小桌上。
“想来公公方才已经同陛下说过了,不知陛下有什么想说的?”
路知澜盯着许砚宁看了片刻,忽而笑出了声来:“把面具摘下来让朕看看。”
许砚宁的手指摩挲着茶杯,面具下的嘴角勾起:“陛下真是不客气。若是我不摘呢?”
路知澜依旧眉眼弯弯,像只狡黠的狐狸:“你不摘,那就只能朕替你摘了。”
许砚宁眸光一暗,手中茶杯飞了出去,却被路知澜牢牢接在手中。
许砚宁看着路知澜,半晌哼笑出声:“陛下还真是深藏不露。”
上次见路知澜,许砚宁并未见他用过什么武功,所以也只是断定路知澜会些医术,毕竟能一下子就识别出来她的毒,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。
她确实没想到路知澜会武功,而是看起来武功不弱。
茶杯在路知澜手中破碎,温热的茶水落在桌面上,湿掉了那些弹劾路修远的奏折。
路知澜看了一眼那些奏折,叹了口气:“你把我的奏折弄湿了。”
许砚宁可不认这个错:“明明是陛下弄湿的。”
路知澜甩了甩手上的水,起身朝着许砚宁走来,许砚宁依旧坐着,路知澜便蹲下身来。
“装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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