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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看了一眼我,眼神彻底暗了下去,像是燃尽的灰烬。
他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了。
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。
但我低估了他的偏执。
半个月后,一场针对我的舆论风暴,席卷了整个网络。
顾言洲动用了他最后的影响力和媒体资源,编造了“理发店女孩为钱接近总裁,在其病重时卷走巨款无情抛弃”的虚假新闻。
新闻里,附上了我们过去一些经过恶意剪辑的亲密照片,和我曾接受他“资助”的转账记录。
他不起诉,而是选择用社会舆论“杀死”我的平静生活,逼迫我回到他身边。
一时间,我的理发店门口被记者和好事者围得水泄不通。
谩骂、诅咒、甚至有人朝我的店里扔垃圾。
小镇的宁静被彻底打破。
沈哲挡在我身前,替我隔绝了所有的恶意。
而我,在风暴的中心,却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我接受了一家主流媒体的独家专访。
直播镜头前,我没有卖惨,也没有歇斯底里。
我只是平静地,将那份尘封已久的、我每一次“献血”的医疗记录,展示在了全国观众面前。
直播的最后,我看着镜头,我知道,顾言洲一定在看。
我直视着他,平静地说道:“顾先生,七年前,我救下的,是一个会在下雨天跑遍半个城,只为给我买一杯热奶茶的少年。七年里,我以为我在守护我的爱情。”
“但今天坐在这里,被你用谎言和舆论攻击的,是一个被你用金钱、用欺骗,甚至用你所谓的‘爱’来胁迫的陌生人。”
“我的血可以给爱人,但无法施舍给一个……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混蛋。”
“你需要的不是我的血,是能让你心安理得继续索取的工具。而我,不做了。”
舆论瞬间反转。
顾言洲成了人人喊打的无耻之徒。他的商业帝国,也在这场闹剧中,摇摇欲坠。
一个月后,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他的死讯。
顾氏集团总裁顾言洲,因病不治身亡。
他的遗嘱里,依然写着我的名字,要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,全部转让给我。
我拒绝了继承。
我把他所有的财产,都以匿名的形式,捐给了血液病研究基金会。
那天,沈哲来接我,看我平静地处理完所有捐赠事宜,有些心疼地问我:“你……真的放下了吗?”
我笑了笑,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,在空中比划了一下,就像在修剪一个不存在的发型。
“早就放下了。”
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,轻声说:“没什么放不下的,就当是……学艺不精时,剪坏的一个假人头罢了。扔了,再换一个就好。”
我的人生,在遇到沈哲之后,才真正开始。
我不再是谁的药,也不再是谁的附庸。
我在阳光下,在海风里,获得了真正的新生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