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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,我还画下来了,你要看吗?”
“在哪儿?”宫远徵忽然激动,激动到竟然上前一步,坐在了安宁的床边,满眼渴望,想看画。
“在那儿,”安宁指着旁边的一口箱子,嬷嬷让人送她的东西来,这个箱子就是其中之一。安宁让宫远徵把箱子拿过来,他果然乖乖去拿。
而当安宁亲自打开箱子的时候,她从空间里取了画,实际是用法术所画,但宫远徵又不知道,只当她早就画好,放在箱子里。
宫远徵接过画,又觉得戴着手套不方便,就把手套摘下,然后才小心展开画卷,只见画卷上确实有一男一女,正是他已经在梦中模糊了些许五官的爹娘。
“爹,娘,”宫远徵鼻子一酸,眼睛就热了,眼泪蓄在眼眶之中,手也有些抖了,他伸出手指触碰画卷,小心翼翼,仿佛在触摸的就是自己的爹娘,只是碰到的却不是,只是画儿,他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一般涌出。
安宁沉浸在某人那细长白皙如葱根的好看手指,还有美男垂泪的美好画面里。一个男孩儿,怎么能好看成这样,而且她竟然喜欢看人家哭,也是疯了啊,忽然就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变态。但不得不说他这眼泪掉的,也挺梨花带雨,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男人好色了,其实大概女人也好色,只是通常女人没表现的那么明显,而安宁,她感觉她有点儿明显压不住自己的色心了,姐姐好想搂搂抱抱,哄一哄,咋办呢。这真的不能怪她,谁叫宫远徵他竟然生成这个模样,不惜的一定是眼瘸,反正她眼光挺好的。
宫远徵眼泪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,赶紧擦了眼泪,刚想数落人家两句,威逼一下不准说出去,结果看到她的样子,又觉得好像这样不好,不对,“你叫秦安宁?”
“对,比你大三岁,”
“别想我喊你姐姐,”
“好,你喊名字也行,”
“算你识相,”宫远徵摸出一个小瓶子,丢在被子上,“我用这个跟你换我爹娘的画,”
“不用换,”安宁对他笑了笑,说到:“我本就是准备送你的礼物,”
听到这句宫远徵有些意外,没想到这竟然是她要送他的礼物。“你来选新娘,你家人怎么想的,这里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你来,”
“他们想的是安全,”安宁对着宫远徵微微一笑,“我想的是,只好这儿还有个你,”
“你是为了我,才来的?想我照顾你?你想多了吧,”
安宁一点儿也不计较,“我不需要你照顾,我是来,照顾你的,”
“说什么梦话你,就你?”宫远徵皱着眉,“还照顾谁?”没死半路上算不错了,这么弱,在宫门这种地方,她能活多久都不知道,还照顾他呢,他都不知道多久就该给她收尸了。
外面传来喧哗声,宫远徵就想走,但他走出两步又回头,“记住,不准跟其他新娘来往,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喊我,谁问你都说选我,不给选就死在宫门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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