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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筝将被符纸包好的木雕放进背包的隔层。在包裹的瞬间,她似乎感觉到木雕轻微地震动了一下,那股阴冷的气息被符纸的力量暂时压制了下去。
离开男生宿舍,花筝没有回自己宿舍,而是走到了校园里一个人工湖边的僻静处。她拿出被包裹的木雕,放在石凳上,然后轻轻揭开了符纸。
几乎在符纸揭开的瞬间,那股阴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,比在宿舍时更清晰了一些。花筝没有感到攻击性,反而感受到一种浓郁的、化不开的悲伤和……焦虑?
她尝试着将一丝更细微的灵力探入木雕,同时集中精神,试图捕捉其中可能存在的意识碎片。
模糊的影像和情绪片段涌入她的脑海——一片燃烧的森林……惊慌失措的飞鸟……一个焦急的、不断回望的母性意识……以及,一颗被遗落在焦土中的、带着微弱生命波动的……蛋?
花筝猛地睁开了眼睛,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木雕。她大概明白了。
这木雕的木材,很可能取自一种曾经拥有灵性的古树,而在树木被砍伐或可能是火灾毁坏时,一个依附于古树的、弱小的森林精魄,为了保护自己未出生的后代,将一部分核心意识和守护执念注入了一小块残留的木材中,化为了这个木雕。它并非恶意要害人,而是执着地寻找着能滋养它、或者能帮助它找到安全环境孵化后代的生命气息。张弛熬夜导致自身阳气略弱,又恰好购买了木雕,成为了它下意识依附的对象。那些“注视”和“刮擦声”,是它无意识散发的能量场以及试图沟通的表现。
这只是一个失去了家园、拼命想要守护下一代的可怜精魄。
花筝叹了口气。打打杀杀不适合这种情况。它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安身之所,以及一点点纯净的自然能量。
她重新用符纸将木雕包裹好,这次画的是一道更温和的“七宝聚灵符”。看来,这个周末她得抽空去一趟市郊的植物园或者森林公园,找个木灵气充裕的地方,好好“超度”一下这位焦虑的“准妈妈”了。这或许,也能成为她“城市记忆”装置中,关于“守护与新生”那一部分灵感的现实注脚。
处理完木雕,花筝感觉心情有些沉重,又有些莫名的释然。与黑羽那种纯粹的邪恶不同,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许多这样无奈的、挣扎在边缘的非人存在。她的“工作”,似乎不仅仅是斩妖除魔,有时,也需要充当一下“跨物种纠纷调解员”和“灵魂摆渡者”。
她背起装着木雕的背包,迎着傍晚微凉的风,走向宿舍。设计作业的deadline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黑羽组织的阴影在远处蛰伏,身边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“小麻烦”需要处理。
她的大学日常,就是这样永远充满了“惊喜”与“挑战”。
“好吧,”她自言自语,嘴角却微微上扬,“至少这次,不用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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