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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绮笙不知道这县令还有这样的过往,不由唏嘘不已。
这县令念着旧日的情分,本是件好事,可他的一再忍让和包容,最后不仅没能护住家,也连累了自己的人生。
那些被他妻弟欺负过的百姓寒了心,不一起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,不然也不会至今无一人替他求情了。
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县令和他夫人间的羁绊如此深,给县令求情,岂不是连他夫人那个恶妇一块救了?
没人愿意留下这个祸害,让她将来再借着县令的名头鱼肉百姓,所以,县令只能跟着他夫人一块受罚离开漯新城。
正说着话,那边忽然爆出一阵骚乱,生怕遭殃的人群瞬间往两边退开,期间还夹杂着衙役的怒喝声。
县令夫人不知说了什么,语气又尖又冲,惹得衙役直接抽了一鞭子过来,气的县令夫人更疯了,张牙舞爪地朝着衙役扑过去,嘴里还破口大骂:“你个小杂役也敢对我动手!老娘可是县令夫人,等我夫君官复原职,我定要扒了你的皮解恨!”
县令见她又开始胡闹,忙快步走过去,拉住她的胳膊喝道:“够了!你再胡闹,是想让大家都要一块被打死在这里吗?!”
可他的劝说不仅没管用,反而被县令夫人狠狠一把推在胸口,狠狠啐了他一口,“狗东西,你自个儿没骨气,还想让我跟着你当怂包!?老娘可没你这么没种!”
县令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,本就疲惫不堪,被这么一推,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,“扑通”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他想撑着胳膊站起来,却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,只能狼狈地坐在地上,愁苦的脸上满是难堪与气愤。
周围的百姓见状,纷纷对着县令夫人指指点点起来,
“这天杀的恶妇,把县令害成这个境地了,不知悔改也就算了,还自己的夫君!”
“我要是县令,早就休了这恶妇,哪里容得她在这放肆!”
“哎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县令要是能狠心点,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”
有些曾经被县令帮过的百姓,对着县令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,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,也只能为县令叹几声气。
见丈夫摔在地上,县令夫人不仅没半点心疼,反而冷嘲热讽道:“没用的东西!连这么小的官位都守不住,早知道这样,我当初就不该瞎了眼,嫁给你这样的无能之辈!”
这话侮辱性太强,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县令只觉得被一把刀子狠狠扎上心,本就涨红的脸瞬间青紫交加,气得浑身都在颤抖,
周围的百姓彻底被激怒了,原本停下来的烂菜叶和臭鸡蛋,又开始朝着县令夫人砸过去了,还有人怒声骂道:“你这个恶妇!自己造了孽,还要赖到别人身上,就没见你这么厚颜无耻的!”
“就是!自己作恶还赖别人,赶紧滚去流放,别在这儿讨嫌碍我们的眼!”
衙役早就被闹得烦躁不堪,扬起手,冲着县令夫人又甩了一鞭子过去:“再闹事,我就把你绑在马后面拖着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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