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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花猫也往旁边走了几步,让开了路。
几个小人见状,连忙往门洞里跑。
其中那个胆大而暴躁的,一边跑还一边回身回头,指着宋游大喊:“你这歹人,可莫要嚣张,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弱小,还会再回来的!”
三花猫一回头,把他盯着。
小人顿时就钻进了门洞中。
“……”
宋游收回目光,又看向窗外。
三花猫也爬了过来,走到床边,用原先那块破烂的洗脸帕擦了擦脚,这才跳上床,不解地问:“怎么把他们放跑了?他们说要戳瞎你的眼睛呢!”
“三花娘娘没有注意到,他们被打死之后全都化成白烟了吗?”
“是哦!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假的!”
“睡吧。”
宋游终于躺了下来。
此时这一夜才安静。
一觉睡醒,便是次日清晨。
宋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直起身来,
持杖下井
“晚辈徐秋月,原与主家同根同源,日渐远了去。”徐姓书生站在堂下,先瞄了眼宋游与三花娘娘,随即瞄了眼其他人,忙低下头去,恭恭敬敬的向众人行礼介绍,“在此见过家主和众位长辈。”
“你也是我徐家人?”老者问道。
“不敢与主家乱攀关系,不过确有族谱可查。”徐姓书生连忙道,“众位长辈可能已经不记得晚辈了,可在去年的祠堂会上,晚辈却也是曾与几位长辈远远见过一面的,只是晚辈落魄,脸皮羞臊,不敢上前与长辈交谈罢了。”
“既是同族,便是亲戚,又哪来什么落不落魄羞不羞臊的?”老者拄杖坐着,“何况真是同族,却没能接济到,该羞臊的是我们才对。”
“晚辈能读几天书,已是托主家的福了。”
“你还读过书?”
“承蒙主家设了学田,开了义庄,接济我等生活,又让我等读书,晚辈也念了几天。”
“学问如何?”
“不敢拿出来现眼,只是平日里没事便借书来看,多少看得一些先贤道理,便觉得知足了。”徐姓书生恭恭敬敬的答道。
“嗯……”
老者坐在上边点头。
看样子是很满意。
双方虽是同族,但并不熟,交谈也是客套而谨慎,不过就这后生的礼节谈吐,已让他觉得十分满意了。
像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之间,关系本就复杂深厚,千丝万缕,这种同族关系既被他们自己所承认,也被当前社会所广泛认可。同族年轻人,尤其是受过主家资助的年轻人,今后有了什么成就,无论商政文武,几乎都无法与主家撇清关系。当然,在这个过程中,只要你展露峥嵘,主家往往也都会向你提供帮助,这种帮助在前期往往是单方面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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