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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,他堂堂朔方节度使,又怎么可能那么小心眼地跟一个小姑娘计较?但,嘴巴可能有它自己的想法,谢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嘴皮上下一碰,话已出口。鹤语没反应过来谢夔此刻这话有什么问题,她扬眉,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,“你也想要?”谢夔:“”下意识地他想说怎么可能,但这话还没出口,谢夔脑筋一转,不可置否。别人有的,他凭什么没有?可很快,他又想到院子里那些玛瑙她们还没有收拾整理完的珠宝华服,都是上京的太子送来的,他顿时没了想要的心思。“我给你的私印呢?”谢夔不答反问。鹤语像是变戏法一样,朝着谢夔伸出了自己的小拳头,下一秒,她一张开自己的拳头,一方墨翠就从她的掌心里掉在了半空。在墨翠的另一头,被圈上了一根红绳,套在了她中指的指根处。红绳白指,相得益彰。“这里。”鹤语警惕地看了谢夔一眼,“怎么?”谢夔从她的小眼神里读出来了那句没说完的话,他发现在同一件事情上,鹤语是有点本事要气自己两回的。但这段时间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习惯,心里竟然除了几分无奈之外,也觉得没什么。谢夔直接伸手,在鹤语脑门上一点,“是这里面的银钱不够?”鹤语莫名,下意识道:“够啊。”这枚墨翠可是谢夔在朔方经营这么多年的全部身家,还有当年前英国公夫人的嫁妆,简直丰厚极了。就算是她败家,只凭着谢夔这一枚小印,也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“那你还要上京送来的东西?”谢夔负手而立,他身形颀长,猿臂蜂腰,一双结实笔直的长腿在黑色的胡服下显眼极了。这般模样,看着分明就是不苟言笑的冷硬武官,可是偏偏这话,说出来跟他周身的气度实在是太违和。鹤语愣了一瞬,随后反应过来。她凑到谢夔跟前,那双跟西洋流传过来的叫琉璃的东西像极了,清透而泛着粼粼水光,“谢夔,你在吃醋?”鹤语一针见血,丝毫没想过要给谢夔留面子。她说完后,还忍不住弯了弯眼睛。那样子,看起来好似极为愉悦。谢夔下意识否认,“怎么可能?我吃什么醋?”鹤语却不是好糊弄的,她一手拎着自己的绣满了金丝牡丹的宫裙的裙摆,裙裾还是逶迤拖在了地上,绕着站在院中的,就像是一棵大树一样的谢夔转圈,那小眼神里带着几分看透他的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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