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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陛下还不能与他们较真动手,否则就是帝心凉薄,无情无义。花芜说话间想起那几个老王妃先前跟娘娘说过的话,就忍不住直翻白眼。“奴婢瞧着那些人就是闲得慌,娘娘您就是做的再好,他们也能挑出刺来,您今儿个都累了一日了,太皇太后也准了您不去磕头,您就休息休息。”月见在旁也是说道:“花芜说的是,太皇太后不会为难娘娘的。”太皇太后本就是和善性子,对陛下和娘娘又极为疼爱,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,也明白陛下他们的婚事本不必办的这么匆忙,就连登基大典也是从未有过的仓促。“她老人家知道您和陛下是因为她的身子,为了全了她心愿才赶在今日行礼,娘娘若执意过去伤了身子,太皇太后知道了才会心中歉疚。”棠宁闻言想起那个清醒时格外慈爱的老人,歇了过去的心思,只是......“秦姊姊这几日一直都在太皇太后宫里?”月见点头:“秦娘子时时守着。”棠宁忍不住眉心轻蹙,眼底带上些担忧。太皇太后的身子本就是靠汤药强行吊着,可哪怕用尽了所有灵药她也依旧一天天衰弱,能让秦娘子这般寸步不离地守在身旁,意味着皇太后恐怕是真的没多少日子了。若是太皇太后去了,阿兄他......花芜在旁轻声道:“娘娘,您没事吧?”棠宁垂眸:“没事。”生死离合本就是人生常态,再厉害的人也难以阻挡,她不愿在还没发生时便提早难过让人忧心。没再说太皇太后的事情,棠宁只朝着身旁二人吩咐。“去取些吃的过来,我有些饿了。”御膳房的人早就在外间等着,里面吩咐下来之后,不过片刻就有人送了吃的进来,棠宁用了一些之后,便让人都退了下去,而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实在无聊,便去一旁的博古架上取了本游记回来。等萧厌从外面回来时,瞧见的就是靠在床边睡着的棠宁。“陛下......”跟进来的宫人刚想出声,就被萧厌挥手拦住,他扭头看了眼花芜轻声吩咐:“去抬热水过来。”“是。”宫人退了下去,萧厌走到床边,瞧着棠宁身旁洒落在床上的游记,他嘴里轻笑了声,等转瞬瞧见那凤冠边缘压在额上留下的红印时,萧厌笑意收敛忍不住有些心疼地伸手。棠宁迷糊间只觉头顶什么东西被取掉,她睁眼时就瞧见萧厌拿在手里的凤冠:“阿兄......”“累了?”棠宁“嗯”了声,昨日本就忙了一整天,夜里因着今日大婚的事又忐忑了许久,等好不容易入睡了,没多久就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,从五更不到一路折腾到了现在。她方才本是想要看书提提神的,可谁知道没翻两页就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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