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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来,向犯下天真之罪的孩童施以浑浊之刑的时候到了。」
不远处盲眼的旅人穿梭於漫天的尘埃,未烧断的残片扑棱向她的鼻尖。她伸手抓住,抚m0深刻笔痕——西西弗斯。一声嗤笑,便知自己流浪到了哪里。
少nv看着自己的姊姊si去,黑se蔓延开来w染了大地,染上灰si病的人们不再遵循神的指示,自甘堕落。
她於白昼见证苍穹沦落,於白夜见证明暗的苟合,於避难所见证信仰沉没,但诗篇的灰烬还是无动於衷。
俯身观摩现实对她来说或许有趣,但是行走地面去看那些得了灰si病的人却无任何意义。她是象牙塔少nv,倾此一生的愿景是为祂、为神献上烟花燃起後的众生痴迷。
她在墙角折枝不认命的枝桠,於深灰se沙土中书写描画一座触地却仍洁白的塔,然後赞美它的洁白。
就像以前一样,她写下许多诗篇,但这次是希望一切能如同诗篇中所写的归正至最初。
西西弗斯,那究竟是自己什麽时候写下的名字呢?她看见一片纸屑上所写的名字,心想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塔中那名以记录与颂y为职的少nv,使背离现实的诗句,堆满自身所处的空间。堆满了便焚烧,焚烧完再编写。
然而,她想要的,那个名为「没有灰si病存在」的结局,却始终不见。
现在无人还会唱起过去的歌,曾被尊崇的美成为时下cha0流的垃圾。崇拜、推翻原来皆是娱乐,同样的碌碌一生。
继续测绘这样的现实或许有趣,但介入人群却无任何意义。
她这名象牙塔少nv倾此一生,心里最高的愿景只是再见故事轨迹能再度黑白分明。
她磨透最後一寸完好的指甲,将本应遵循的未来写下,如这曾与神最亲近的塔一般洁白又无瑕。
但她的所想却从未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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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缺多少诗篇呼唤,他们才会应答?要将何种纯粹重筑,祂才愿意原谅?
她望着灰se蔓延的大地,眼泪落下。
「我明白诗篇是艺术与美之神的食粮,是白昼的食粮,因此,我是诗篇的食粮。」
她低声说着,不放弃最後的希望。
经过的旅人回头,向上寻求着那不可能对上的视线,哑然失笑。
她知道她说了,只是自己并未听到。
她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人,所以写下他们未见过的诗。她是如此的一意孤行,只为固守祂深ai的封地,她执笔。
为了祈求祂再次莅临,她将万物已不屑传阅的篇章诵读至声嘶音哑。她在最後一垠纯净里蜗居,待黑白分明。
她的感情似乎早已麻木,不再为他人落泪。她看着人们染上各种颜se,继续书写着诗篇。
塔下的灰泥x1收了诗篇的残骸,不断新生出可ai的植物,它们呼x1毒气後张牙舞爪地盛开,枯萎又被覆盖。旅人叹息着离开,而象牙塔的少nv,仍在等待着w浊的散去,等待谁来将她书写的过去回应。
等着希望成为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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