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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说话。因为我在想,不……你回不来的。
片刻的犹豫,大门已被关上。
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。
两个吃人的疯子
“我是在等待我的戈多,但我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。开始是等待,后来我发现等待成了一种习惯。”(摘《等待戈多》)
我厌恶等人,并且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习惯。但人年轻时总是做过几件蠢事。祁昼便是我在十年前做过最愚蠢的事。
我曾站在偏僻、肮脏、混杂着劣质烟酒味的汽车站里,从白昼到黑夜,等了两轮。
最开始,我还尝试为他找借口。
我当时还是个行动力强的蠢货。于是,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,我去了他家,发现他并不在。然后我悄悄去了他平日里每天常去的书店,想等他出门时偷偷再见一面,亲口问他。
然后,我看到祁昼。他推着自行车,神情和过去每一天一样安然平静,唯一的区别是,今天站在他身旁的不是顽劣散漫的我,而是一个梳着长马尾的女孩。
她是祁昼班里的同学,腼腆安静,很不起眼。我应该并不认识她,却觉得有种异样的熟悉。
然后……我忽然想起来了。
早在我和祁昼初遇时,我曾“见”过这个女孩。
——在我关于祁昼的地和祁昼一起回到了屋子里。
他从书房中找出纸笔给我。我慢吞吞地从“蒜蓉娃娃菜”开始写。
这时是八点十分了。我又告诉祁昼,有几个以前吃过的菜我记不清了,要上网搜一下,于是,我又拖了一刻钟。
有几次我真觉得他会发火不耐烦,因为别说是个日理万机的总裁了,换是寻常脾气急一点的都要翻脸,但他竟然没有,甚至还饶有兴趣地靠在我旁边讨论每道菜的原料。
就在这平静到诡异的氛围中,8:30——我预计的药物发作时间就快到了。
其实寻常人也偶会头晕脑胀,只要发作频率不高,想的不太多的多半会自己当成颈椎病或低血糖之流的敷衍过去。但我今日的反常举止实在太多,到底有些心虚。
于是,在祁昼不再说话,轻轻按住眉心时,我忽然心神一紧,拉住他往卧室里去。
祁昼这时应该还只有一些轻微反应,被我晕乎乎地扯进房间,推倒在床上,神情极为迷惑。立刻就要坐起身。
我赶忙上床,坐在他身上,按住他。
人平躺时血压更低,心脏泵血充足,能有效缓解我所制毒药的效果。不过还不够,我需要让他即使头晕脑胀,也觉得是别的什么原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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