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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的表情,好像不怎么信我。”谢无相顿了顿,依旧淡笑着,神色如常道,“怎么,它模仿的……是你不想见的人么。”
虽然是问句,但他问的语气却极淡,好像这是一个令他兴致缺缺的话题。郁危倒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,点点头:“嗯。”
谢无相看着他,似乎想说什么,不过没等他开口,郁危就缓缓道:“我本来是这样以为的。”
“但有一瞬间,”一股莫名的情绪堵在xiong口,他慢慢地回忆道,“好像是高兴的。”
这种感觉是想见还是不想见,郁危也说不清楚。但以他现在的立场来看,还是离他的那位师尊越远越好。不见或许最好。
过了一会儿,谢无相道:“这样啊。”
郁危道:“还能怎样?
微妙错觉
最终郁危还是没把脸上的符给揭下来,毕竟符咒一旦离体就会失效。这是好几十两,他可以忍一忍。
院门没关,开得很轻易,紧随着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,像是一截燃烧融化的蜡烛散发出来的异香。
门在后面合上。两人循着愈来愈浓的香味走到室内,郁危走在前面,将要迈入时,谢无相忽然抬手拦了他一下。
“地上有水。”他看着地面,“不要踩。”
郁危又收回脚,神识放出去,果然探到了一滩没有干涸的水渍。这水迹洒落得断断续续,遍地都是,那种古怪的异香正是出自于此。
“村长说感染上疫病的人先是会吐血,慢慢地,吐出的就不再是血,而是这种黑色的水。”谢无相蹲下身,边说边伸出手去,“应该就是这东西,只是不知道这股香味是从何而来……”
手指在快要触及那滩黑水时停住。郁危抓着他的小臂,力道不算轻,凉凉道:“不知道这是什么就上手,你的手不想要了吗?”
谢无相扭过脸,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。下一秒,郁危看着他袖口蹿出来一张符,绕着腕骨滑至手心,随后蓦地无风自燃。
符纸在他手心安静地燃烧,幽蓝的火苗温驯得像是一只听话的宠物。不过一会儿,空气中的味道就散去了不少,地上的液体慢慢褪去了障眼法的颜色,露出原本的模样来——那分明是一滩鲜红的、流淌的蜡油。
“……”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,还没来得及松开手。谢无相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手心,握得太紧,几乎能感受到肌肤下清晰有力的脉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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