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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尘晔来不及思索,倏然询问,“什么意思?你不在家?”
“啊?我在工作室排练呀,你不是知道么?”
盛怀宁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,已经渐渐适应过来,吐出口气,“练了好几个小时,稚姐现在在给我按摩。一开始好痛,但是这会儿好舒服呀”
在听筒里的碎碎念声中,贺尘晔一时恍然,绷断的神经让他根本听不清盛怀宁还说了些什么。
他头一回窘然到这般地步,暗自忏悔起来。
在看到盛怀宁发来手好痛的微信后,他着急到关切几句实属正常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,不能在听到那一丁点动静,就拙劣到去想些有的没的。
贺尘晔无语半晌,电话那端的人终于说完,彻底噤声。
他寡淡一笑,没话找话,“明晚的演出,紧张吗?”
盛怀宁笑起来,眼睛跟着亮了不少,“当然不紧张。”
她微恼,“贺尘晔,我现在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,你不是我的粉丝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的粉丝都知道,我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才会紧张。”
听着她失落的语气,贺尘晔蓦地心慌,不由脱口而出,“不是的,宁宁,我就是想转移话题。”
空气霎时凝滞一秒。
盛怀宁哼出短促的一声疑惑,越发觉得莫名其妙,腾地坐起身,边活动手腕边问:“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?”
等待贺尘晔回答的空隙,坐在圆凳上的罗稚,示意她将手机换只手拿,还十分无语地对她说:“能不能安静点?不知情的人,还以为我怎么你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罗稚回:“容易让人想入非非。”
“你变态。”
盛怀宁无意识的谴责,却让她忽地从茫然中醒过神来。
她一把掀开披在身上的薄毯,急忙跳下沙
发,完全没有了继续按摩的心思。
夺门而出后,斜倚在贴了精美墙纸的墙面上,呆愣着问:“贺尘晔,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似是顾及着他的面子,女孩子问得模棱两可。
贺尘晔握着手机的指尖跟着酥麻了下,鼻间溢出一声惫懒的气音,听得人不禁气血翻涌,良久才说:“是。”
手机贴在耳边,盛怀宁顿觉那种难以忍受的痒意,从耳朵传递到四肢百骸。
双颊是肉眼可见变得绯红,让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出门前,是不是涂重了腮红。
过了几十秒,盛怀宁呼吸又缓又慢,迷迷糊糊地赧然道:“明天是平安夜,我等你回来,好不好?”
贺尘晔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,在那么多次的亲昵中,像这般明里暗里的试探,是数不胜数。
他不是不想,只是不想做让女孩子日后会后悔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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