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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自认遇上了硬茬,再动手扎针,手上的力道多了些稳当。贺知洲见陈锦惜并无不适了,收手施施然扶着她的后肩。楼上楼下检查了十多项,贺知洲全程照顾着陈锦惜。等最后一项检查做完,二人回到了医生门诊室门口。刚刚落座,贺知洲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了凳子上。“你在这儿等我,我很快回来。”他轻柔得像在叮嘱孩子,陈锦惜以为他要去厕所,忙道,“你去吧,我自己就行。”贺知洲应声离开,陈锦惜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。这会儿不过初春,但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遭,确实折腾人。不过她刚刚更多是坐在椅子上等着,上下缴费拿单子的事,全都是贺知洲做的。想着他忙进忙出的样子,陈锦惜心中五味杂陈。“什么!”妇人尖锐的声音夹杂着怨念,陈锦惜下意识看去,妇人毫不避讳地指着凳子上的孕妇。“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了你这么几个月,结果就怀了个丫头片子赔钱货?”被指着的孕妇红着眼眶不说话,倔强又委屈地回击,“我的孩子不是赔钱货,而且那个医生就是看了一眼,谁知道准不准。”看儿媳妇还敢顶罪,妇人脸色一变就要动手,孕妇身旁的男人赶紧挡开了。“妈,你能不能小声点,那医生只说可能,可能你明白吗?而且这大庭广众的,快别闹了。”男人面上无光,妇人还不依不饶。陈锦惜听着她一口一句赔钱货的,刺耳的声音震得脑仁疼。“走,咱们去那边坐。”贺知洲赶上了这出闹剧,但他不像其他看热闹的人,进门直奔陈锦惜,搀扶着把人带远了风暴中心。陈锦惜还没回神,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粥递到了她面前。“哪儿来的?”“医院食堂买的,你一早上都没吃了,先吃点垫一下,刚刚那医生不还说你血糖低吗,早饭不能落下了。”贺知洲满心满眼都是陈锦惜。陈锦惜看着冒热气的粥,心里有些酸涩。“那你呢?”贺知洲把粥递给了陈锦惜,任劳任怨地拿起了各种报告单据。经陈锦惜一提醒,他微微一愣,“我,忘了。”二人大眼瞪小眼,陈锦惜哭笑不得。能在克谨威严的脸上看到一脸窘迫,陈锦惜也算大开眼界了。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那边的闹剧愈演愈烈。陈锦惜看过去,那妇人已经和自己儿子拉扯了起来。孕妇坐在二人身后,看似不动声色,可实则最受煎熬。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陈锦惜的方向。陈锦惜没看错,那个孕妇看的不是她,而是她手上的这碗粥。陈锦惜这才惊觉今天来做检查的孕妇都是没吃早饭的,但是能记得这一点的只有贺知洲。
高贵妃这一次也是被伤透了心,昨日的庆功宴之上,没有她的佩儿也就算了。现在自己生病了,才想起他们母女二人的照顾,早去哪里了。父皇真是太绝情了,儿臣不要去,儿臣怕被传染。陈佩儿是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体的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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