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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于鹤顺着他的思绪猜想了下,问:“是让我为难一下你娘?”
“不是真的为难!”阿岑立刻大声反驳,“你假装,假装一下,不能是真的!”
明于鹤扬眉一笑,道:“行。”
这时,有侍卫赶来与明于鹤说了几句话。
明于鹤听后,与儿子道:“我要入宫一趟,你老实待在府中陪你娘亲。”
阿岑点头。
即便只有从前院到后院这一小段路了,明于鹤也不放心这倒霉儿子,亲自把他抱回了寝屋。
寝屋外间守着三个侍女,见了二人,连忙站起,轻声道:“夫人有些头晕,刚刚睡下。”
明于鹤没让人出声,牵着儿子进去内室,撩起纱幔,看见骆心词皱着眉心,看样子睡得不太踏实。
他坐在床头摸摸骆心词的额头,没觉得热,心中安定许多。
这两日骆心词病了,明于鹤得找儿子,没能时时陪在府中,他心中对自己不大满意。
现在儿子找回来了,他又得进宫面圣,感觉全天下都在阻止他做个好夫君。
“我快去快回,你乖乖的,不要淘气。”明于鹤低声叮嘱,“若是困了,就回自己屋里睡,别吵着你娘亲。”
嘱咐过儿子,又让侍女看好这母子俩,明于鹤悄然离去。
被留在屋中的阿岑在床边坐着,瞧了会儿熟睡的娘亲,翻身想从床沿滑下来。
人一旦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,他只是从床上下来,就摔了个屁股墩。
没人瞧见,阿岑也没出声,自己爬起来拍拍衣裳,往床沿一趴,对着骆心词熟睡的面容,双手托腮,像模像样地思索起来。
过了一刻钟,等骆心词醒来,睁开眼,就瞧见一张白嫩嫩的脸蛋,同时收获一声稚嫩的“娘亲”。
两日没见着人,骆心词正挂念着,惊喜地坐起来,问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爹去接的吗?”
问完想去抱孩子,又及时止住,自责道:“我患了伤寒,别把病气过给了你。”
阿岑什么都没回答,往她身上一扑,冲她仰着脸张大了嘴巴。
骆心词立刻发现了不同,惊奇问:“那颗乳牙掉了啊?”
“掉了,流了好多血。”阿岑道,“我让人给我送水,一直漱口,好多遍才止住。”
这是他换下的第一颗乳牙,骆心词被这事吸引了注意力,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,再没提别的事情。
到了晚膳时候,骆心词精神好了许多,听侍女说明于鹤回来了,让人准备开膳。
才牵着孩子洗了手,转头就见明于鹤进来了。
“掉的那颗乳牙你有没有给他带回来?”骆心词脚步轻快地迎上去,笑道,“按林州的习俗,小孩子掉落的下门牙齿得扔到屋顶上……”
她说话时习惯地去挽明于鹤的手臂,摸到粗糙处,一低头,看见明于鹤右手缠着几圈纱布。
声音一顿,骆心词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,“你的手怎么了?在哪儿受的伤?什么时候受伤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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