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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珍走了进来,“小老板,还有呢。前两天有拾荒者来送货,胡桂芬从家里泼一盆水出来。要不是人家躲得快,就被泼了一身呢。”
这些事只能和小老板说的。
老板他不管的啊,他说他一辈子都没管过这些事。
于朵拎着一大盅汤和饭菜路过葛家的时候就特地停了一下。
她笑吟吟对胡桂芬道:“葛婶子,吃过了啊?”
胡桂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如果是来送吃的的,肯定直接就递上了。
现在光是站在院门口说话,几个意思?
她点点头,“是啊,又去给你老师送饭啊?你老师吃的还蛮好的嘛。”
于朵也点头,“是的啊。我那天和人聊天,就说如今吃不穷、穿不穷。但如果染上赌瘾,多大的家当都要败光。这种人,也不好找对象的啊。”
胡桂芬的脸色顿时变了。她儿子葛家宝就染上了赌瘾,输了老大一笔钱。
他们家好不容易悄悄填上坑。所以她才看那些拾荒者不顺眼,想找个撒气的地方。
如今正是托人给家宝介绍对象的关键时刻。
他们家捂得严严实实的,于朵怎么会知道的?
她要是说出去了怎么办?
于朵不再说什么,拎着鸡汤和饭菜继续往高老师家走。
她晚上直接住那边,就不回家了。
胡桂芬看着她的背影磨牙。
过了两天王大妈和吴珍都说胡桂芬没敢再找茬了。
也没敢再煽动邻居一起轻慢那些来送货的拾荒者,连轻视的眼神都没敢再摆出来。
周边邻居也不知道于朵怎么把牙尖的胡桂芬给收拾了。
问胡桂芬也问不出来。
没人挑头
,一时就都安分了下来。
也有人寻思,于朵那么个娇俏的小姑娘,怕是不可能哦。
搞不好是关老头认识的街上的地痞、流氓多,找人吓唬了胡桂芬几句。
胡桂芬倒是跑到幸福里那边打听了一下,得知于朵嘴巴很紧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于朵今天给高老师炖的是猪蹄汤,以形补形嘛。
为了去油腻,她拎回来加热的时候,在里头丢了不少小白菜叶子。
高老师道:“这么天天汤汤水水的,跟坐月子也差不多了。”
于朵道:“高老师你坐月子是1955年。那会儿你就能这么吃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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