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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衍倒下了，但我的审判，还没有结束。

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，只是冷漠地将视线移回苏韵儿身上。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，瘫在地上，抖如筛糠。

“来人。”我声音冰冷。

两名暗龙卫如鬼魅般出现在苏韵儿身后，将她架了起来。

“皇皇上饶命姐姐饶命啊”苏韵儿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，开始涕泪横流地求饶，“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，你饶了我这一次吧！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
“姐妹？”我缓缓走到她面前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声说，“从你母亲害死我娘，让你这个庶女取代我嫡女的身份开始，我们之间，就只剩下仇恨了。”

苏韵儿的瞳孔骤然放大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
是的，这才是我们之间，最深的纠葛。顾衍，不过是这场长达十几年争斗中的一颗棋子。

“你你都知道了”
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我看着她惊恐万状的脸，心中没有半分怜悯，“我留着你，就是想让你尝尝，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。现在，你尝到了。”

我直起身，用整个大殿都能听到的声音，下达了我的旨意。

“庶女苏氏，心肠歹毒，构陷忠良，谋害皇嗣，罪大恶极，天地不容。”

我的声音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个人的脸。

“传朕旨意，将罪妇苏韵儿，于午时三刻，在承天门外，处以车裂之刑！以儆效尤！”

“车裂”二字一出，殿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这是大周最残酷的刑罚，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使用过了。

所有人都被我这狠厉的手段震惊了。

苏韵儿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，被暗龙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。

处理完苏韵儿，我的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顾衍身上。他被几名侍卫抬着，脸色灰败，嘴角还挂着血迹。

“把他带下去，好生医治。”我淡淡地吩咐，“别让他死了。”

丞相李斯年走上前来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劝道：“皇上，顾将军他他虽有过，但毕竟曾立下赫赫战功，又是一时被奸人蒙蔽，还请皇上从轻发落。”

“从轻发落？”我冷笑一声，“李相，你以为，死，对他来说是惩罚吗？”

我看着顾衍被抬走的方向，眼神幽深。

“不，太便宜他了。”

“传朕旨意，待顾衍醒后，将他押上承天门城楼，让他亲眼看着，他心爱的女人，是如何被一寸寸撕裂的。”

“朕要这份痛苦，这份悔恨，这份绝望，刻进他的骨头里，融入他的血液里，让他生生世世，永世不得解脱！”

我的话，像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，让整个金銮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。那些刚刚还对我心存敬畏的臣子，此刻看向我的眼神，只剩下了恐惧。

他们终于明白，坐在那张龙椅旁边的，不是什么被辜负的可怜女人，而是一个手握雷霆、心如寒铁的女皇。

一个比先帝，更可怕的女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