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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去到苏家,苏荷当即给了她一个星期的住院费。
苏荷将钱拍到她脸上,笑着说,“当时给你,你不要,非要装清高,现在呢?”
沈文静深吸一口气,将钱接下来,说,“那不一样,这是我劳动所得。”
苏荷大笑着说,“好呀,那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,我再给你下个星期的住院费。”
可苏荷本来就是不安好心,怎么会轻易放过她?
沈文静擦地,苏荷嫌不干净,要求她跪在地上,用手将几百平的地板,重新擦上十遍。
沈文静打扫花园,苏荷嫌不好看,要求她用手将几百朵带刺的玫瑰在一个小时之内摘下来。
等摘完玫瑰,沈文静的手早已血肉模糊。
等陆建南来,苏荷又要求沈文静用受伤的双手捧新烧开的热茶。
苏荷刚接过来,就直接将热茶泼到沈文静脸上,骂道,“你想烫死我啊?这么烫,怎么喝?”
沈文静被烫得浑身一颤,脸和脖子上,顿时红了一大片,火辣辣的痛。
“诶呀,建南哥,我忘了是文静了,我就是在家里习惯这样。”苏荷捂着嘴惊呼,“文静,烫坏没有?”
陆建南理所当然地说,“没事,她农村出来皮糙肉厚的,哪里能烫坏,不像你在城里长大,娇生惯养的。”
闻言,苏荷笑得开心,转头像一个公主吩咐丫鬟一样,说,“文静,你下去吧。”
沈文静大步冲向洗手间,用凉水冲洗。
皮肤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下来一样,疼痛不已。
但更痛的,是她的心。
曾经,她烧饭手被烫红了一点,陆建南都会心疼地给她找草药敷上。
可现在,有了苏荷这个城里的大小姐,她就变成皮糙肉厚,被刚烧开的开水烫到,都不会痛的村姑了。
眼泪随着水流,很快消失不见。
同时伴随的,还有沈文静对陆建南曾经最真挚的爱。
第二天,沈文静的脸红肿不已。
不过来苏家一天,她的手指手心全是玫瑰刺扎的伤口,手背小臂是开水烫的,起了一大片水泡。
沈文静真不知道,要坚持到三个星期后,她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吃过早饭,苏荷站在二楼楼梯口,叫沈文静。
苏荷跋扈地扬了扬下巴,“给我穿鞋,对了,要跪着穿。”
沈文静皱着眉头,说,“苏荷,就算是保姆,也是有尊严的。”
不想,苏荷却冷哼一声,慢慢凑近她耳边,低声说,“可是你妈就是天天跪着给我穿鞋的,她就像一个没有尊严的老贱妇,对了,她那天被我踹下楼梯,摔成植物人,就是因为忘记跪下了。”
沈文静蓦然瞪大眼睛,一把抓住苏荷的肩膀。
她呲目欲裂,“原来真的是你把我妈踹下楼梯,害她成为植物人的!”
“住手!你在干什么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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