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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处尖锐的疼痛一波波袭来,江泠月只觉得蚀骨钻心。两辈子加起来,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!
当时真的是太冲动了,不该就那么扑上去的。
“姑娘,疼得厉害是不是?奴婢再去请个郎中来瞧瞧吧?”朝雨见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急得不行,“太医开的药怎么不管用?”
箭毒虽解,可伤口皮肉翻出,这痛不致命,却令人心烦意乱。
“无妨。”江泠月摆摆手,这点痛算什么?前世被圈禁,只要不死,哪有太医会去诊治,不也生生捱过来了?
“姑娘,谢大人来了!”杨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难以掩饰的惊与喜。
江泠月的心跳,骤然漏了一拍。
她微微侧首,只见一身玄色麒麟官服的高大身影,裹挟着凛冽的寒意与无形的威压,踏入了这方小小的内室。
正是谢长离。
他一进来,空气仿佛都凝滞了。杨妈妈和朝雨屏息垂首,大气不敢出。
江泠月挣扎着欲起身行礼,牵动伤口,痛得闷哼一声,脸色更白了几分。
“别动。”谢长离低沉清洌的声音响起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她惨白的脸上,“伤口如何?可好些了?”
江泠月一怔。
一旁的朝雨按捺不住,也顾不上惧怕,脱口而出:“回大人,我们姑娘疼得厉害!药喝下去也不怎么顶用,一直忍着呢!”
“朝雨!”江泠月低声喝止,抬头迎向谢长离的目光,强撑着平静道,“劳大人挂心,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怎么会没事……”朝雨小声嘟囔,为自家姑娘不值。
“朝雨,”江泠月语气转淡,“去给大人奉茶。”
朝雨只得噤声,退下去泡茶。杨妈妈也极有眼色地退到门外,与谢长离带来的护卫秦照夜打了个照面,被他身上那股浓重戾气惊得心头发怵,忙不迭地避远了些。
室内只剩下两人,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烛芯轻微的噼啪声。
谢长离的目光如同实质,沉沉地落在江泠月脸上,带着审视的锐利,单刀直入,“今日,为何救我?”
江泠月在他进门时,脑中已飞速旋转起来。此刻,她抬起眼,眸中清澈见底,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认真,轻声道:“因为……大人是个好人。”
好人?
谢长离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,眼中掠过一丝荒谬。
好人?说他?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!
然而,江泠月的眼神太过纯粹,太过笃定,没有半分戏谑或谄媚。
谢长离声音依旧冷硬,紧绷的下颌线条却似乎缓和了一分,“你在讽刺我?”
“大人何出此言?民女万万不敢!”江泠月心头一惊,都说谢长离阴晴不定,果然如此。
谢长离唇角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嘲讽弧度,“今日那种情形下你扑过来,可能会死,不怕?不要在我面前试图撒谎,我审过的犯人,比你吃的米都要多!”
江泠月的脑子飞快的旋转,谢长离此人果然十分难缠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