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拆信刀挑开它时,窗外的苦楝树正落着紫黑色的花,腐甜的气息混着雨水钻进窗缝——这座城市的梅雨季,连阳光都发霉了。 五张照片躺在文件夹里。第一张是案发现场:废弃的精神病院档案室,铁柜倒在积灰的地板上,女医生被红绳吊在房梁上,白大褂下摆散开如垂死的蝶。她的右手攥着枚羽毛,靛蓝与绯红交缠,边缘泛着磷火般的光。第二张是死者证件照,眉眼清瘦如竹,眼神里有种手术刀般的冷静,却在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 其余三张是旧报纸剪报。1943年,上海法租界某公馆,富商太太在密室窒息身亡,手心攥着同样的羽毛;1977年,京都某神社,巫女在神龛前断气,发髻里插着半枚彩羽;1999年,巴黎某画廊,女画家倒在《火烈鸟》画布前,颜料里混着细碎的羽屑。 她叫苏砚青,助理沈砚的声音裹着湿气,市一院的精神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