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律师递给我一盒录音带,标签写着沈曼自述。录音里是我的声音,冰冷清晰:计划成功,他已死。下一个,是你。我从未录过这段音。镜子里,我的脸开始浮现陌生女人的表情。她是我丈夫整容后假死的前妻。她回来了,用我的声音,我的脸。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,包括我的命。1上律师那张过分光滑、缺乏表情的脸,像一张精心糊裱的面具。他推过来的深蓝色丝绒盒子,在律师楼那张巨大、冰冷、能映出天花板上昂贵水晶吊灯模糊倒影的红木桌面上,悄无声息地滑行了一小段距离,精准地停在我的指尖前方。盒盖上的烫金徽章——一个纠缠的蛇形图案,属于本市最古老也最昂贵的律所——闪着冷冽的光。沈曼女士,他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,平滑得没有一丝波纹,林先生和林薇女士名下的所有动产、不动产、股权、基金、保险理赔金…以及事故责任方赔付的款项,扣除相关税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