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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张妈发髻散乱,绣着缠枝莲的袖口被冷汗浸得发暗,她抓着扶梯才稳住身形,牙齿打着颤汇报;老爷……大小姐的房间里……有、有奇怪的动静……
后半句话淹没在她急促的喘息里,浑浊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,她这般鲁莽,感觉今晚就会被辞退。
夏家夫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成石膏,夏母攥着丝帕的手指猛地收紧,将帕子绞出深褶。
众人跟着他们涌向三楼走廊时,皮鞋与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杂乱如鼓点。
当夏父猛地推开那扇雕花房门,刺鼻、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脚步声都戛然而止——
夏嬣馨蜷缩在凌乱的丝绒沙发上,藕荷色的礼服撕开大半,乌发如海藻般缠在地毯上。
六个衣衫不整且发着恶臭味的男人围在她身边,油腻、肮脏的手指,在她身上游走。
的一声闷响,夏母直挺挺向后倒去,被眼疾手快的管家扶住时,手还是撞上了冰凉的墙壁。
夏父的指节捏得红木门框吱呀作响,青灰色的胡茬在颤抖中泛起青白,他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,浑浊的眼球里布满血丝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。
而沙发上的夏嬣馨,眼神迷蒙如迷雾的玻璃珠,潮红的面颊上挂着涎水。
她摇摇晃晃撑起身子,撕裂的礼服下摆露出淤青交错的肌肤,却对着或是惊愕、或是看好戏的众人,扯开嘴角。
那笑容扭曲得如同断裂的面具,猩红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,声音黏腻得像融化的蜡;都过来玩啊……奴家一定会伺候好各位大爷……
尾音拖得悠长,混着痴傻的les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。
厚重的实木门被夏父狠狠甩上,门框与墙壁碰撞的闷响震得吊顶的水晶灯簌簌作响,几片碎玻璃溅落在波斯地毯上,如同突然凝固的泪珠。
夏父背对着众人,指节抵在门板上,西装肩部剧烈起伏,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暴怒都夯进木头里。
夏铭泽朝身边的秦旭三人使了个眼色,不动声色地引导宾客往楼梯口走去。
鎏金托盘里码放的翡翠手镯与和田玉扳指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,每送出一份礼物,宾客们欲言又止的神色便淡去几分,唯有皮鞋踏过大厅的声响里,还残留着方才那声尖叫的余韵。
当最后一辆宾利的尾灯消失在铁艺大门外,夏父如同被抽走骨架般瘫进大厅的沙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铜钉,留下潮湿的印记。
他忽然抓住夏铭泽的手腕,苍老的眼皮剧烈颤动。
“铭泽……小馨的眼神不对,定是被人下了药……话音未落,喉间已泛起哽咽,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夏家?
夏铭泽俯身将笔记本电脑转向父亲,屏幕蓝光映亮他无波的眼底。
夏父的指尖狠狠攥住桌沿,盯着笔记本屏幕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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