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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夏夏是失去了记忆,而我失去了双亲。
甚至,连爱人也将失去。
我倔强地看着傅宴清的眼,拒绝道:“不可能。”
邱夏夏哭得更大声,“哥哥,她坏!”
傅宴清眸子一沉,耐心哄着邱夏夏,“好了好了,夏夏不哭。”
“你想怎么惩罚坏人,哥哥都帮你好不好?”
说完,他连往日的温柔都懒得再演,不耐烦道:“沈知遥,再给你一次机会,给夏夏道歉!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讽笑,撩起裤脚,露出自己的假肢。
掀起衣摆,露出尿袋。
扯下围巾,露出狰狞的伤口。
红着眼,声音哽咽,“傅宴清,这些还不够吗?”
“惩罚我吗?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?”
傅宴清脸上闪过惊愕,很快心虚地移开眼。
下一刻,却又忍不住在我脸上探寻。
最后语气僵硬,“夏夏只是孩子心性,闹着玩而已。”
“你有必要到现在还计较?”
“再说,我不是没有给你补偿,公司的股份你哪次不是也欣然接受?”
我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,大滴大滴砸在地上。
又是这样!
邱夏夏每伤害我一次,他总是让我别跟一个傻子计较。
然后用钱打发,像是补偿,更像施舍。
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的算计,我大概还会傻傻地怪自己小心眼。
见我哭,傅宴清呼吸急促起来,叹了口气,正要走过来替我抹泪。
邱夏夏立即闹着要跳窗,“哥哥不帮夏夏报仇,夏夏再也不喜欢哥哥了!”
“夏夏要去找爸爸妈妈!”
傅宴清吓白了脸,连声音都紧张起来。
“夏夏,快下来!”
甚至急得红了眼,“你下来,哥哥什么都答应你!”
邱夏夏指着我,“夏夏要骑在狗身上玩,夏夏还要听狗叫!”
傅宴清瞬间听懂邱夏夏的意思,立即答应,“好,哥哥让她当狗给你骑,你先下来好不好?”
然后理所当然地看着我,“你还杵着做什么,没看到夏夏闹着要自杀吗?”
“你快趴下,先把她哄下来。”
从听到狗的字眼,我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4
童年被霸凌的景象历历在目,骂我是母狗、逼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的声音从遥远的记忆冲出,直撞心房。
那种窒息感几乎要将我凌迟,甚至连指甲扎进肉里都没有察觉。
相伴十年,傅宴清比谁都清楚,我手腕上的伤从何而来。
每每触碰,他都心疼得红了眼,发誓要那些曾霸凌我的人不得好死。
可如今,他成了自己口中的霸凌者。
见我不动,喊来保镖。
毫不留情道:“沈知遥,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“别怪我狠心。”
他一个眼神,保镖一脚踢在我另一只完好的膝盖上。
“扑通”一下,我便跪倒在地。
我剧烈挣扎着,傅宴清却凑到我耳旁,低声冷冽道:“遥遥,做个戏哄哄夏夏。”
我红着眼,咬牙道,“傅宴清,离婚!我要跟你离婚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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