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蝉鸣都懒洋洋的。我胡乱抹了把额头的汗,刚要把草帽扣回头上,后衣领突然被人轻轻一提——当心!身体被人往后拽的同时,一团黄褐色的影子擦着我的鼻尖掠过,啪嗒掉进稻田里。我惊魂未定地扭头,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许麦冬,二十年不见,你倒是比小时候还呆。男人松开我的衣领,顺手摘掉沾在我发梢的稻穗,刚才那条水蛇要是咬到你,村头卫生所那个老掉牙的血压仪都能被你喊爆。我张着嘴说不出话。他穿着靛青色的亚麻衬衫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的手臂线条像田垄边刚抽穗的稻秆。左边眉骨有道月牙形的疤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珍珠色。陆星野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尾音都在打颤,你不是在德国读什么量子物理吗上个月刚回来。他蹲下来和我平视,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片荷叶,正往我晒得通红的脖子上扇风,倒是你,听说在城里开了家甜品店我下意识往后...